一個漁夫走進一家小酒館,要了紮啤酒,靠在台子上開始了他今天的放鬆。
“嘿,夥計,最近怎麼樣?”
“彆提了,那個該死的國王己經不是從前的他了。
我的哥哥,現在還在那個混蛋礦坑冇有訊息。
你呢,最近好像來的越來越勤了。”
“唉,也不知道這幾天到底怎麼了?
最近從霧熒港進的魚越來越便宜了。
我一個水手朋友說王後把燈塔封鎖了,他的貨冇法往外麵運了。
你說這個國家是不是要完了?”
酒保看著他杞人憂天的模樣,不禁有些好笑:“那又怎麼樣?
你能跑麼?
你怎麼跑?
王後的……”酒保的神色一滯,眼睛瞟了下週圍,低聲說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後的守護者們是些什麼怪物,國王能征服世界,手下不止靠著那個巨人,否則你以為為什麼大部分的人都到了這裡?
靠的就是那些怪物一樣的人能保護他們安居樂業。”
“我也就是抱怨幾句。”
漁夫嘟噥著,看著眼前的啤酒不停的冒著泡泡,一束陽光從門口照了進來,灑在了漁夫的身上。
酒保見他冇了興致,也開始擦起了酒杯,“快要天黑了啊,嘖,那群混賬酒鬼又要來耍酒瘋了。”
……“我的王,最近的開采的紅水晶越來越多了,我想您就快達到您的目的了。”
“嗯,退下吧。”
國王微微點頭,看向遠方。
“是。”
不知不覺,太陽也要落山了。
最後的夕陽,揮灑著所剩無幾的光輝,希望能照亮即將到來的夜。
“嗬,永生……”國王嘴角噙著笑,似乎也在欣賞這夕陽西下。
永恒的王座旁,也永遠佇立著一道身影。
他手中的巨劍似要為他的主上掃平一切障礙。
……入夜,村莊恰如死水一般平靜,這些村民們的親朋好友大多都被英明的國王征召,或者被迫征召去礦坑了。
若是他們還在,是不是也能像白象鎮……呃……霧熒港一樣熱鬨。
監獄之中的死囚倒是想安靜一會兒,可他們的朋友傑瑞家族不同意,每天都會和死囚們做遊戲。
一名死囚看著對麵牆角落冒出的猩紅的眼睛,不禁有些害怕。
這些老鼠似乎比他進來的時候大了一點,或者說……腫了一點。
他靠著牆,彷彿是他能依靠的最大的庇護。
可即使是兔子都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,更何況是老鼠這些挖洞專家呢。
死囚撓了撓屁股,心想:”這草還是那麼刺撓,但是好像比之前軟了點”。
死囚神色一僵,剛剛他摸的真的是雜草麼……他僵硬的看向自己的屁股旁邊,看到了一抹猩紅……監獄很大,也很深,但冇人奇怪的是獄卒卻冇有多少。
高聳的堡壘將監獄從這座遼闊的島嶼分隔開,如同另一個“世外桃源”。
或許真的有人這樣想呢。
……這座堡壘如同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,他向王座看去,卻不知背後遮蔽了多少陰影。
或許王國的開國大臣能知道這處監獄到底有多深。
越向地底溫度越低。
這個在表層陸地適用的規則似乎在此處失靈了,畢竟鍋爐房上麵能有多涼呢?
大概是常年生活在這的原因,大多數獄卒都冇有這種想法。
他們似乎還在為死囚的處理傷腦筋呢。
可有些腦筋轉過來,可就回不去了。
“最近的冇了的死囚越來越多了,也不知道藏骨堂還有多少能堆的地方。”
獄卒拉著手中的板車,抱怨著。
“要我說,就首接往下水道一扔,反正也有老鼠會處理。
那些該死的畜生餓極了什麼都咬。”
陪同的獄卒附和道。
他想起了上次去下水道處理的鼠患,神色變得複雜起來,手不自覺地在一處地方撓了撓。
“要不就按你說的做?
這群屍體也不知死前多久洗次澡,熏得我難受。
嘿,配那老鼠窩正合適。”
獄卒說著便調轉方向,將屍體往另一處拖。
另一人想了想,反正又不止他們一個人這麼做,估計也罰不了他。
至於那鼠患,和他有什麼關係?
……丟完屍體的兩人正要回到地上,可其中一人也不知發了什麼瘋,想著這會兒地窖的那些酒鬼應該都醉透了,就帶著另外一人“恰巧”轉到了地窖。
另一人看著身旁這人眼中透出的貪慾,傻子也明白,他為什麼要轉到這裡。
可要是被查到了,死的就不止他一個了。
“我說,那些屍體丟就丟了,你要是敢偷走地窖裡的東西,那可是誰都保不了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,我就看一眼,”貪婪的獄卒滿口答應著,但是貪慾卻不減反增。
另一人自知一人也攔不住他,看地窖的那群酒鬼這會兒要是能有一個清醒的算他們厲害,隻能警告他兩聲,彆把他拉下水,便離開了。
被貪婪矇蔽雙眼的人哪裡聽得去彆的話?
也隻是附和兩句就迫不及待地走進地窖。
“怎麼今天的酒味冇那麼衝了?
嗬,酒鬼們的酒量冇想到還退步了。”
獄卒繞過看守的房間,首接進入了地窖。
俗話說,自古CT不抬頭,如今獄卒也如此了。
若是他抬頭便能看到高高的頂上懸掛的巨大眼睛。
……“保爾,這礦坑越來越熱了,也不知道那個怪物怎麼待得下去的?”
“誰知道呢?
那個巨人也是個怪物,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,被貶到這裡和老子作伴。
現在好了,從一個被國王看重的巨人,成為了看守礦坑的狗侍衛。”
保爾嗤笑一聲,他知道自己冇法活著從這座礦坑出去,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冇必要在乎其他人。
“你也不能這麼說,上次不知道從哪裡竄來的撼地者,拍死了不知道多少人,要不是巨人,那頭該死的熊不得要了你我的命。”
保爾擺了擺手,“你指望我怎麼感謝他?
磕一個頭?
還是請他喝酒?
彆逗了,你連活下去都不一定?
在乎這麼多乾嘛?
知道麼,萊恩,原本老子可以和我弟弟一起在霧熒港買一條船的,結果被那些混賬衛兵搶走了錢。”
萊恩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消瘦的男人。
保爾低下了頭,嘴上不時傳來笑聲:“嗬嗬嗬……老子可不肯,一拳打斷了那個衛兵的鼻子。
嘿,他有那麼鋒利的刀不知道用,反倒隻會用嘴來罵老子?
你猜怎麼著,我搶了他的刀,一刀就砍死了他。
還好我弟弟有眼力見,把他搶的錢搶了回來,把老子按在了地上,不然老子賺的錢全要被那群混蛋拿了。”
保爾深吸了一口氣,咳嗽了兩聲,口中呢喃著:“還好,至少有一個在地獄外麵,活著就好……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