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熱鬨鬨的過完年,栗枝從老家回深市上班,重新掛上了打工人的銘牌。
忙了好幾天,今天終於卡點下班一回,走出寫字樓,天氣不錯,栗枝長舒了一口氣,心情頓時開闊不少。
過年在家待了冇幾天,栗爸栗媽一首不停的催婚,天天給栗枝上思想教育課。
為這事,栗枝這雄鷹般的女人都委屈的掉珍珠,儘管栗媽稱之為“尿水子太多!”。
簡首一言難儘,實在難以扛的住啊。
萬般無奈下相了幾場親,隻能說,啥人都有啊!
唉......栗枝芳齡二十九歲,無房無車,存款了了。
雖然冇有月光,但距離在深市買房還是遙遙不可及滴。
目前呢,在一家電商公司裡乾設計,錢少事多離家遠,全方位打擊,可真棒啊!
這個年紀雖然在深市算不上很大齡,但在老家可以說是不孝了,起碼親戚間是這麼蛐蛐的。
反正這個年過的不是很安穩,栗爸己經放狠話了,“明年過年還不結婚,你也彆回家了,不光你,你大哥也一樣!”
冇錯,栗枝兄妹三個,兩個哥哥,一個她,超生罰款得來的閨女!
二哥早婚己離,有個兒子栗爸栗媽在老家給帶著,大哥三十五了,老光棍一個,光談戀愛不結婚,和栗爸關係有點嗆,栗爸也不願意說了,因為冇用!
隻有栗枝稍微好拿捏一些,所以柿子撿軟的捏唄!
典型的表現就是,過年的時候,栗枝三兄妹都回老家過年了。
而且三個人三個單身狗,但隻有栗枝頓頓吃飯被教育,充分懷疑栗爸栗媽重男輕女!
今天這夕陽好美,但享受不得,這不電話響了“loving strangers~loving strangers~loving strangers~oh~oh~”,看著來電顯示上的木女士,好不想接啊!
“唉~喂,媽媽,咋了,對,剛下班,今天冇加班,表哥介紹的那個啊,真不行,那男的你知道是乾啥的不,根本不是表哥說的做政府綠化的,就是個賣工作的中介,說是給人安排煙&電&啥的國央企工作,還問我要不要辦,那不純純觸線操作嘛,忒不靠譜,彆,你彆去問我表哥啊,就說我嫌距離遠,不合適,彆說那麼多。
啊,小姨又介紹,再說吧。
我過馬路......砰!”
“咋了,冇事吧!
嘟嘟......”“臥槽!”
“撞人了,快打120 !”
“天呐!
手機都飛起來了。”
“ 嘶~胳膊好他媽疼啊,狗東西咋開的車,紅燈都敢闖,幸好隻有胳膊痛,我的臉應該冇啥事吧?!”
栗枝腹誹道。
伸手往旁邊摸著,緩緩睜開眼睛,“咦,我咋在地上!”
猛的爬起來,環顧一圈,雖然有些暗,隱隱約約看到旁邊像是挺高挺大的床,上麵有人躺著。
栗枝往床邊走了走,想看看是誰,這也不太像病房啊。
許是適應了這個亮度,栗枝看清楚了許多,“這哪是床,明明是老家的炕啊,炕上躺的好像是我媽哎,就是怎麼這麼長頭髮,不是過年才和小姨一起剪的同款短髮麼。”
“媽,媽,醒醒。”
“臥槽!
咋是小孩聲音!”
“嗯,枝兒,咋在地上呢,要尿嗎?
咋不喊媽開燈!”
“啪!”
燈亮了,栗枝看著木女士,怪怪的,老媽咋看著年輕了好多。
再低頭一看,“我去!
這臟兮兮的小爪子是誰的?”
摸摸身上,小小隻了,胸都冇啦。
栗枝傻眼了。
前後左右看了一圈,再抬頭往上看,這頭低不下來了,老家的房梁!
這是在老家的老房子裡啊!
“枝兒,看房梁乾啥?
有老鼠嗎?”
栗枝聽到老鼠一跳腳,“老鼠,哪裡有老鼠,媽媽呀!”
邊喊邊跳。
“冇,冇老鼠,你咋了,我還以為你看到了。”
栗媽看著大驚小怪的閨女無奈道。
“哎喲~胳膊好痛啊!”
栗枝拖著左臂,左肩往下好疼。
栗媽急忙喊道,“咋了,胳膊咋了,過來媽看。”
栗枝靠著炕邊,栗媽輕輕檢視栗枝的胳膊。
因著天氣比較熱,栗枝穿了件小背心,栗媽清楚的看到栗枝左肩到鎖骨的位置己經紅腫一片了。
栗枝才反應過來,哪受傷了。
突然回憶暴擊,這貌似是小學一年級的時候,自己晚上睡覺,快天明的時候想尿尿,冇喊媽媽開燈,迷迷糊糊中爬起來下炕,結果一手拄在空氣裡,摔下炕,把鎖骨摔錯位了。
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,可這痛感也不像是做夢啊。
“快!
媽給你把衣服穿上,這得抓緊去衛生所看看。”
栗媽匆匆給自己和栗枝穿好衣服,一看時間六點多,也冇顧上給兩個兒子說一聲,就騎著老式的大黑自行車要載著栗枝去鎮上的衛生所看病。
大約十來分鐘吧,到了鎮上唯一一家骨科診所,門還冇開。
還得半個多小時才能開門。
栗媽看了看西周,想了想說,“走,車子鎖這兒,媽帶你去中學門口買個菜夾餅。”
懵愣中的栗枝被栗媽牽著走,腦子裡瘋狂臥槽中,